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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9-07-31 来源: 作者:北京德成经济研究院 加入收藏
我父教育孩子,自有他的见解和践行。许是受高僧伯的教诲,他笃定认为,人的命运“造化”①,不靠天生靠自身,那就是一要从小至老都积德,二要处世逢事有智慧②。前者他总在做儿女的榜样,不再赘述。这里只说后者,如何积生智慧。他认为智慧生成,需有正学识③、广见识④、好胆识⑤。我认为父亲这种见解,既从佛理,又悟自身,似是从自己实践中总结得出的彻悟结晶。因为他导我人生正是在这学识、见识、胆识“三识” 上下的功夫。
1956年夏,父亲送我到江岸区新建街小学发蒙⑥读书(在现解放军161医院后)。上学之前,看到居家周边尽是目不识丁的文盲,他们生活甚是不便,而我的父又常讲经典神圣读书好,还时不时弄回一张报纸喃喃地念半天。看到听到这些,加上回想起江汉区二圣巷那饱学卢爹颂读诗文的样子,我对读书甚是向往。但我毕竟是野惯了的孩子,上学第一天就约束不住自己而闹出了笑话。我坐的那间教室紧挨着一条如溪的小河,水清澈底、小鱼群游,杨柳在岸、鸟儿啁啾,老师恰将我的座位排在窗边,我的眼耳忍不住只往那鸟与河上看与听。那位穿短袖军衬衣的女老师,走到我的跟前把窗户关上,还特意把我的头脸扶向黑板那一边。我听了一会儿课刚刚定点神,又觉得脚底发烧得不行,就把脚上母亲新做的布鞋脱掉,而将赤脚踏在地上。那是因为我一到暮春就开始打赤脚,那时多数的武汉男孩都是这样。那位可能是军嫂的老师甚是严谨,她走到跟前示意我把鞋穿上,我刚穿一会又忘形地脱掉,老师只好将我的鞋扔到教室外的走道之上。我一时想到那是母亲熬了几个夜纳底滚边蒙面辛辛苦苦做出的鞋,怎么能弄丢了呢。于是我冲向教室外去取鞋,老师自然是拦住不准。我干脆从课桌里拉出书包背起就往外冲,老师一把扯住我的书包不让走,我也紧紧回拽包带不松手,一时间只听到书包带嘶嘶作响似要断了。我赶紧放手,谁料把正在用力拉拽的老师摔到了讲台的边沿口,老师摔得一时起不来还哭出了声。我吓得慌忙捡起书包逃出教室,找到鞋子装进书包后就跑出了校门口。大约“游”离于本班教室有两天,到第三天的上午,我在学校走廊里碰到一位中年男老师,他问我是吕某某(当时父还没为我取正名),我点头答应“是”后他领着我回班级上课。当时我的学习成绩自然是乌拉稀,记得一年级上学期的期末考成绩,我的语文是3分、算术是1分(当时是5分制),其后学年考也是刚刚及格,二年级上学期期中考也是一团糟。那已是1957年底,父亲参加完长江大桥⑦建设回到长航武汉港务局助勤大队,作业地点转到长江对岸,我家随迁到武昌徐家棚。我背起书包,天天经过那透着清美的四美塘,径往武昌徐家棚小学上课。修大桥那三年天天是早不见太阳就出门,晚不见日光才回家的父亲,终于有时间管我的学习了。记得他看了我的学生手册和作业本后,说的第一句话是,“你孙猴子野够了吧,该要戴紧箍咒了!”接着又说,“凭着这手册上